换个名字好了

【逸真】上错花轿嫁对郎(十一)

32.

宣勤殿。

风刃正端坐于桌案前,两个千机盒放置于桌案上,随着阵阵机括的转动声,正缓缓打开盖子,露出其中的两块玉佩,一块碧色如玉,一块殷红如血,正是传闻中的花神阴阳两佩。

相传远古时期,星流花神原居于云山,偶然一次路过人族,对人族首领片羽一见倾心,却因身份悬殊而无法厮守。片羽私自造了一双翅膀飞去了韶舞所在的云山,被大祭司打入雷州冥地深渊。而韶舞也被大祭司下了禁术,无法离开云山一步,否则便会精力衰竭而死。多年之后,片羽为见韶舞一面,以一人之力冲过冥地深渊九重阴阳门,血色染遍冥地的彼岸花,韶舞为了见他最后一面,从云山跳入冥界,在片羽怀中灰飞烟灭,而片羽也在忘川河边力竭而死。而花神配就是星流花神韶舞与其爱人片羽的信物,一旦双佩相遇,便自动融为一体,随后化作星流花,寻找在世间的托身。那被托身的二人,便成为命定的爱人,作为韶舞和片羽的化身,生生世世的在一起。

风刃自三年前寻得此佩,便无时无刻不在等它觉醒。此时双佩已光芒大炽,渐渐化作齑粉,片刻后又凝成两朵星流花,一前一后往殿外飞去。纵使一向冷静自持,到了此刻风刃脸上也不免带上一丝激动的神色,“快跟过去看看!”

裴钰听令忙跟着星流花出了宣勤殿。

那星流花在黑夜中散出莹莹白光,仿佛通人性似地,知道有人跟着,飞的愈发快起来。其中一朵径自进了祁阳宫,而另一朵却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
“王爷,”裴钰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风刃,“这一朵似乎往人族的方向去了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?”风刃看着星流花消失的方向,喃喃道:“天逸和易茯苓明明都在祁阳宫…”他为这一刻期待了太久,也等了太久,却没料到最终还是生了变故,而此时另一朵星流花早已消失在重重山峦之中,想要再追已不可能。

“王爷,现在怎么办?”眼看着星流花消失在眼前,裴钰不由也有点着急起来。

“薛襟说易茯苓的神格已经觉醒,星流花不可能察觉不到。明天你去把他带进宫,我要

问问他。”筹备多年却功亏一篑,风刃的声音难掩失望,“现在太晚了,我想休息了。”

  说完他就往回走,刚走了没几步,就听祁阳宫传来一声惊叫,随后看见几个宫侍匆匆忙忙的出来,往太医院的方向跑了。

风刃心里一紧,“天逸出事了!快去把薛襟叫过来!”

“是,王爷”

 

 

33.

风刃快步走进祁阳宫门,羽还真趴在床边一直在叫风天逸的名字,风天逸卧于寝床之上,神色痛苦,身体也不停颤抖,却怎么也叫不醒。御医还没有过来,几个宫侍都是新入宫的,遇到这阵仗早慌作了一团,见风刃进来,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。

“怎么回事?!”风刃厉声问道。

羽还真抬头道:“王…皇叔,天逸睡到半夜,突然就这样了,我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
风刃走到床边,挡住羽还真的视线,轻轻拨开风天逸的头发,果不其然,耳后的那块皮肤微微发红,一个星流花的印记已经隐约可见。

他皱起眉头,“当初薛襟说星流花入体,无声无息,连本人都不会察觉,为何天逸的反应却如此之大?”一边想着,又伸出手探了探风天逸的额头。

此时风天逸已经神志不清,口中胡乱说着些什么。风刃退后一步,任由羽还真向前俯下身凑近风天逸,他微微侧头去听风天逸说什么,正好将半张脸颊露出在风刃面前。

那里干干净净的,什么都没有。

“他不是易茯苓。”几乎是一瞬间,风刃脑海中就闪过了这个想法。他紧紧盯着羽还真的后背,试图找出一点关于他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。也是他大意了,自从他集齐花神佩,又找到易茯苓,便满心以为风天逸凝翼已指日可待。风天逸回宫一个多月,他竟没有丝毫怀疑易茯苓的身份。

只是他没有思考太久,裴钰便很快带着薛襟进来了。

风刃朝他使了个眼色,“快替他看看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薛襟如何不知这是星流花神觉醒的迹象,只是花神双佩之事,决不可为外人知晓。他上前装模作样探查一番,回身道:“禀王爷,羽皇陛下这是中毒之象。”

此话一出,宫中的宫侍齐刷刷跪了一地。羽皇在祁阳宫中中毒,身为宫侍难辞其咎。

“王爷…..”

“来人!把祁阳宫的宫人全都带走关起来,给我一个一个审。”

“皇叔”羽还真自小心软,平日里又颇受几个宫侍的照顾,此时不由替他们求情,“毒不可能是她们下的,她们平日里只负责膳食,我与天逸同进同出,同饮同食,若是她们下毒,此时我便和天逸一样了。”

“是谁下的毒,我自然会查清楚,你只要照顾好天逸就行了,其他的不用你管。”

羽还真还想再说,风刃却看也不看他,朝薛襟道:“能找出解毒的方子吗?”

薛襟拿起刚写好的一张方子道:“王爷放心,按这煎几幅药,给陛下服下就好了。”

 

33.

后半夜风天逸喝了药,果然就平静下来。

只是到了早上,风天逸却还是昏迷不醒,羽还真不由着急起来,正想让人请风刃过来看看。只是进来的却不是宫人,而是一群羽卫。

领头的正是裴钰,“羽后意图毒害羽皇陛下,王爷有令,快把羽后拿下。”

羽还真很快被带到了风刃面前。

“坐吧。”

羽还真老老实实的坐在风刃对面,开口解释道:“皇叔,我没有…”

风刃摆弄着手中的一颗棋子,漫不经心道:“我知道。天逸根本不是中毒,什么中了人族的毒不过是我让薛襟编的谎话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风刃手顿了一顿,“我知道你不是易茯苓。“他抬头看了羽还真一眼,“说吧,你到底是谁?真正的易茯苓,又在哪儿?”

羽还真不禁慌乱起来,他勉力维持镇定的表情,过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皇叔,您别开玩笑了。我就是易茯苓啊。”

风刃摄政多年,处处谋划,步步小心,区区一个羽还真,如何能在他的审问下而不露出破绽。风刃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自然。

“你不想说你的身份,我也不逼你。我只想知道,易茯苓,她到底在哪儿?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”,

话音未落,就被人一把压在了桌子上。羽还真的脸被压的变了形,话都说不清楚了,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是…我只是…”,他的手被人扯着,放进了一个盒子里,下一秒剧痛传来,未出口的话都化作了惨叫。

羽还真剧烈的痉挛起来,殷红的血慢慢从盒子底部渗出,滴在地上聚成小小的一洼,他感觉眼底一片血色,耳边风刃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的,“再不说,这只手以后,可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。”

“我只…知…道她去了…去了人族,其他的…我…我也…不清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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